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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老兵娄实的新起点 | 遇见

✔ 娄实留学美国后选择了生物医药开发作为职业发展方向。在他的理解中,“实现的意义比发现更重大”。

✔ 与国内转化医学的先行者之一的肖瑞平教授组成拍档创立和其瑞,娄实认为这是在合适的时机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 娄实意识到在中国做药需要一个生态系统,他很早就加入到百华协会等一些志同道合的组织中。

2019年4月,一篇美通社新闻发布,让和其瑞医药这家公司现身在行业视野:和其瑞医药与德国拜耳签署了开发与产业化靶向泌乳素受体的单克隆抗体的全球许可协议。这是拜耳首次将原创药全球独家权益授予中国公司。彼时,和其瑞成立不到一年,员工只有两名创始人。

拜耳为什么选择和其瑞医药?和其瑞联合创始人、执行副总裁和首席运营官娄实说:“我的合作伙伴肖瑞平教授在医学生物学创新研究领域的成就和声誉,加上我在生物新药产业化领域耕耘多年,熟悉新药研制的国际标准和中国的企业化运营,且中国的生物医药行业又处于蓬勃发展的时期,这些优势的集合,拜耳看得清清楚楚,觉得这件事情值得交给和其瑞这样的中国创业公司去做,也相信在今天的中国完全可以按照国际标准来做成一个First-in-Class的创新生物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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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大学分子医学南京转化研究院”成功创立的推动下,和其瑞医药(南京)应运而生。图为娄实与肖瑞平教授(右)合影留念。

天生具备企业家创业精神、充满激情和执行力的娄实,在中国过往40年改革开放,见证了数个行业的变革,每一次都躬身入局。所有的经历和经验的积累,最后汇聚成了和其瑞,在他看来,这是在合适的时机,用正确的方式,做一件造福患者、回报投资者、成就新一代创业者的不能再对的事了。

1. 积累

娄实的父亲在中国船舶工业系统工作了一辈子,参加过中国第一艘潜艇的下水,经历过苏联专家的撤退,深知科学技术,特别是材料科学,奠定了一个国家的工业基础,尤其是国防工业。他给娄实的教导就是学材料科学,相信那代表了科学和工业革命的未来。

在那样的背景下,娄实选择了天津大学化工系技术陶瓷专业。天津大学是真正按照工业救国的思路建立起来的大学。娄实所读的技术陶瓷专业,也可说是中国最古老又最现代的材料科学与工业之一。

大学四年的训练,培养了娄实的“工程性思维”。对工程人来说,无论何种高远、先进的目标,它一定要有一个工程实现的过程。”詹天佑兴修中国第一条铁路,李冰治水兴建都江堰,2200多年,仍然护佑成都平原,蜀地从此水旱从人,再无荒年!这些都是学工程的人一定要去瞻仰、祭拜的,在我心目中,乔布斯、埃龙·马斯克都是最最伟大的工程师。“娄实认为,工程性思维在任何一家企业里都是必不可少的,伟大的企业愿景和使命必须要化作一个个可操作、可实现的实践方案并创造性地付诸实施,方案本身可能既有路径上的差异,也有时间上的分别,但必定要有这样一个“工程师”去承担实现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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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实

大学毕业后,娄实作为文革后的”新三届”顺利进入了航天部,从事用于雷达发射机的大功率微波元器件研发,其中的关键之一就是特种陶瓷材料。那正是航天部如火如荼地加速国防现代化,自主研发、自主创新的年代。

因为是学生党员,娄实很快就进入了重点培养的“第三梯队”,被任命为新成立的计算机研究室支部书记兼指导员(军队建制),后为研究室副主任。所有的东西到那个时点,都开始了计算机化。也开启了“中关村时代”。娄实也曾作为公司总经理率领“金谷电子”在中关村一条街上,和联想、四通一起同台竞技。

航天部的9年时光训练了娄实的“系统工程思维”:要让一件事情运转起来,不是光掌握科学技术就行了,还需要学会对内对外的沟通,学会交易,学会知法守法,学会跟所有人协同作战,最终才能实现一个伟大的且非多学科团队不可实现的目标。

娄实说,无论是化学工程还是雷达、计算机系统工程,貌似跟现在投身的制药行业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后来运营企业的时候,就发现此前的积累,无形中促成了运作一家公司极其需要的观念模式和技能组合。

2. 转型

1992年,娄实来到美国深造。当时正逢计算机行业进入萧条期,而生物科学却蓬勃发展。他再一次踏在时代的鼓点上,进入美国旧金山州立大学攻读化学与生化硕士。

跟很多海归科学家不太一样,娄实在“研究”(research)和“开发”(development)两个专业方向上,没有选择更偏科学范畴的研究,而是选择了开发。

娄实说,之所以选择开发方向,可能与他早年接受的工程训练有关。在他的理解中,“实现的意义比发现更重大”,只是发现一个东西、发明一个专利、发表一篇论文,没有转化成有形的产品或服务或技术,它就无法创造经济价值,也无法惠及社会。

“开发是一项集科学进步于大成,证明一项颠覆性假说(Break through),在团队的长期努力下一步步梦想成真的系统工程。开发一个新药(尤其是First-in-Class),就如同攀登一座新的高峰。登山的艰难和考验都是相同的,越接近顶峰,越充满未知的挑战,更不是每一次都会成功的。而在登顶之前的每一步,每一个向左还是向右决定,都必须正确且准确。能够不断激励我和团队的,是登上顶峰豁然开朗的美妙绝伦风景,还包括登顶前充满true or false(life or death)的挑战! 这是一个很有成就感的事业,但只有登顶才能感受,只有努力,经历九死一生,才有机会登顶!I was there once only.” 娄实说。

3. 见证

2003年回国,娄实决定采用in-licensing 的模式来做新药。然而,当年回国一看,中国遍地都是仿制药,最畅销的药是大输液。

“有人问,你要多少钱开发一个新药?我们说,两三千万人民币。那已经是很往少了说的。但人家说 ‘我们两三百万做一个仿制药,你这两三千万,我10个药都开发出来了!而且我做的仿制药做一个成一个,你要两三千万,还告诉我不一定成,谁会给你钱让你去做新药!’。”

娄实不得不面对当时以仿制药为主的中国制药业现实。在那个时代没有做新药的动力,没有本土市场需求与支付能力。他重新定位自己,按照国际的新药研发思维、方法和质量标准为中国企业提供服务,帮助企业将产品投入美国市场。他先后担任全球领先临床研发服务机构(PAREXEL CHINA DINGHUI)中国区总经理、新药研发和CRO公司(中美冠科)商务与信息副总裁、CMC副总裁(方达医药)、医疗器械产业化公司CEO(万东康源)等,在制定企业发展战略、谈判引进知识产权、组建运营团队以及在新药评价、许可、开发、注册和产业化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

“今天的新药创新环境和市场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娄实说。他所说的根本性的环境变化,发生在2015年。

2015年,“7.22”核查风暴。2016年,一致性评价。大批仿制药企业需要重新证明注册申报的数据是不是真实、科学、完整,能否证明仿制药跟原研药生物等效,如果不能证明,就要被淘汰。而那会儿,仿制药已经变成充分竞争的领域,利润微乎其微,很多没有竞争优势的药企就只能选择退出。

娄实又一次见证了整个中国医药行业的大变革,包括占据中国半壁江山的外企。他认为一致性核查行动是为了解决过去对并不科学和真实的仿制药的界定,以前经过批准的药,在法规上算是获批,但它的标准是不科学的。让疗效不合格的“药“出局,剩下的这些生物等效的仿制药,才符合“药”的定义。

随后,MAH(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试点,中国加入ICH(人用药品注册技术国际协调会),意味着中国的制药标准开始向国际靠拢,形成了中外一体化的新药研发环境标准。除此之外,早年的时候,原来美国FDA批准的新药进入中国,至少要迟5年甚至是10年,而现在申请新药临床试验,法律规定60个工作日必须批出来。NDA/BLA审批更有多种绿色通道,快速通道,实现了全球同步开发。

“这时,你就会发现中国真的有了一个支持新药开发的市场。“娄实说,“如果还要继续做药的话,那么把我们过去所学的东西,研发策略、技术、管理、合作共赢的机制真正在中国实践,立足中国,做First-in-Class新药的时机到了!”

4. 超越

做了十几年职业经理人的娄实,早已兑现了“期权”,实现了“小康”,开始做一些投资的工作。让他自己也颇感有趣的是,每次看项目,他总觉得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站在创业者的立场,而非投资人的立场。看了一圈项目之后,娄实感到“真正的源头创新在中国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

想亲自下场的想法一直埋在娄实的心底。直到2018年,经人介绍,认识了北京大学分子医学研究所所长、《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副主编、前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老年所资深终身研究员肖瑞平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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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瑞平教授

肖瑞平是国内转化医学的先行者之一,已在转化医学领域耕耘多年。她凭借医学和分子生物学的学术背景,长期从事心血管疾病、代谢疾病药物靶点的研究,同时还创立了一个非人灵长类转化医学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成功实现了抗体治疗脱发的红面猴自发脱发模型的验证。她一直希望创办一家公司将科技成果转化为产品,开发全球First-in-Class药物。

但肖瑞平是科学家出身,没有运营过商业项目,缺少企业管理的经验,不知道如何启动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而拥有MBA学历、有过多年Start-up企业管理经验的娄实,恰巧可以全方位补位。两人一拍即合,创立了和其瑞医药。

与拜耳的合作是这家初创公司最好的出发点。拜耳已经完成了靶向泌乳素受体的单克隆抗体HMI-115的早期靶点验证、临床前开发和Ⅰ期临床,且所有研究都积极支持继续开展人体临床有效性研究。和其瑞用专业和实力获得了他们的信任,2019年获得了该药物的全球开发权益。

此外,和其瑞还布局了糖尿病足、类风湿关节炎等不同领域的创新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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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瑞公司研发管线 来源|公司资料

完成A轮融资后,和其瑞开始招兵买马,组建一个具有全球创新能力和经验的运营团队。2020年初,第一次科学顾问委员会(SAB)召开,Henri Doods、王晓东、Peony Yu、宋瑞霖,大咖云集,集科学、临床、法规和战略于一体的SAB,由来自勃林格殷格翰的Henri Doods博士出任首任SAB主席,为和其瑞起飞和全球发展指路护航。2020年12月,Henri Doods博士全职加入和其瑞,出任总裁、研究与临床研发负责人。

同时,2020年,和其瑞的CMO到位,CMC VP到位,QA总监到位。和其瑞已在南京江北新区的大力支持下,启动建设生物药CMC研发实验室,并获得了MG53的知识产权。

两年时间,和其瑞已经快速成长为一家羽翼丰满的创新药科技公司,有知识产权、团队、资金,加上国际国内一流的CRO、CDMO加盟,和其瑞已踏上中国加速发展创新生物医药产业的快车,向下一个目标——成为一家立足中国面向全球的公众公司快速挺进。

5. 重任

和其瑞得到拜耳授权的在研泌乳素受体抗体HMI-115,适应症之一是女性子宫内膜异位症,其具有与主流药物不同的全新作用机制,且不会产生之前药物引发的育龄女性假性绝经的副作用。令人惊喜的是,他们同时发现这个药不仅可能治疗子宫内膜异位症,还非常有可能治疗困扰全球几亿患者的男性及女性脱发。目前,肖瑞平正在带领研究团队开展更深入的研究。

“有50%的不孕不育症是跟子宫内膜异位症相关。所以说,如果能解决这些问题,实际上是解决了生育当中的一大难题。脱发问题也非常普遍,20%-40%的成年男性有脱发的困扰,有报道说中国脱发人群高达2.5亿。脱发与社会发展节奏加快、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以及心理压力加大密切相关,所以如果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那么这个药物的市场和意义都是非常大的。”

在娄实看来,开发这样的药物能切实地提升人们的生活质量,特别是健康寿命(Health-span)。“从科学角度来看,提高生命质量非常有意义,甚至是更大挑战。拿子宫内膜异位症来说 ,患此疾病的女性负担有多重,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患者经常问医生有什么治疗方法?医生说,只能切除子宫。切除了,生育的能力没了。但如果不实施手术,女性患者每个月都疼得死去活来,哪有生活质量啊?因此,我们希望研发好药,让每一个人都能有尊严地、健康地活着。”

如何研发出一只好药?在娄实看来,伟大的科学+创新的临床+合规的生产,紧密地整合在一起,这又是系统工程论精髓在制药领域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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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可能不会是第一个发现发明基础科学的人,但是我一定要懂得伟大的科学如何变成伟大的产品,伟大的产品如何去对接市场的需求,如何送医送药上门;我不是一个医生,但是我需要懂得医生的语言,我需要知道什么样的药物做出来是安全、有效、质量可控的……只有这几件事情都放在一起,才有可能把这一个药做出来。从时间、精力和事情的复杂性来看,这跟当年航天部研发一个新型号的火箭系统、导弹系统是一样的,十年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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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瑞南京实验室

作为一个面向国际的公司,娄实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伟大的科学、创新的临床试验、合规的抗体生产三个轮子同步运转起来,驱动公司的创新引擎进一步实现价值成长,包括尽快实现临床概念验证(Prove of concept)里程碑,包括建立更加成熟的研发管线,这也是娄实当下的工作重点。

6. 动力

这两年的创业让娄实格外兴奋,可以把过去的所学和积累,按照一个过去想象而没能实现的蓝图来亲手把它实现。“作为一个工程师,虽然你可能建造过N多座桥,但今天你要面对一个新的挑战,亲手去把一座全新的桥梁建起来,然后你要看到它验收成功,千万人在上面走过——对于一个工程师来讲,这就是成功,这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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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瑞上海办公室

压力也相伴而来,每天要做很多的决策。对初创公司而言,要在资源不足的情况下做高效的决定,还必须要确保这些决定的及时和正确,这是非常大的挑战,也就会带来很大的压力。但因为愿景清晰,所以就以工程的方式、系统的方式,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去化解、去解决,不断地向终极目标-顶峰靠近。

所以娄实认为,创业者是很不一样的一群人,这群人心中有清晰的目标(Vision),内心充满激情(Passion),还要有亲自下场的能力(执行力)——这就是企业家精神。没有激情不可能带队创业,没有目标不知道要带领团队去哪里,没有执行力则永远停滞在原地,因此,激情、目标和执行力三者不可或缺。

娄实同时意识到,在中国做药这件事需要一个创新创业环境,更可以说是一个生态系统。生态系统的建立不是依靠一个人,而是需要更多的团体。所以,他很早就加入到这些志同道合的组织中,比如百华协会、同写意新药英才俱乐部。投身和营造这样的生态系统,会让娄实感觉自己和整个行业的律动是紧密相联的。

“伟大的企业,它的基因里都有一个长期驱动力,绝对不是说一天两天干一干,或者上市敲钟就完了。IPO从来也不认为是我们做药企业的所谓的终极目标,它只是一个起点。”娄实说。在新药研发的长征路上,娄实和肖瑞平教授是坚定的长期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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